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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袭可以推动创新?

1976年,约翰博格尔通过他新成立的公司先锋集团推出了第一只指数基金。这个想法源于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论文。在这篇论文中,他指出,平均而言,专业基金经理的业绩未能超过市场的收益率。这篇写于1950年的论文为他赢得了A级。)持批判态度的人嘲笑其为“博格尔的愚蠢”(Bogle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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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被模仿的战术是由辛辛那提老虎队首创的西海岸进攻体系。因此,即使是短期优势也值得追求。

起初,华尔街老手对追踪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基金冷嘲热讽。谁会满足于只达到市场平均水平?然而,事实很快证明这些批评是错误的。先锋集团已经呈现爆发式增长,现在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共同基金公司,博格尔的想法被竞争对手广泛模仿。直到最近,公司仍然可以自由模仿竞争对手的金融创新。因此,指数基金已经成为华尔街的一项巨大业务。

今天的普遍看法是,抄袭不利于创新。这个想法是,如果允许每个人复制新发明,就没有人愿意先发明它们。抄袭者并没有对新思想的想法做出任何贡献,而是从中获取了大部分利益。这就是专利和版权背后的原因:抄袭会扼杀创新的动力。

除非.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有很多创意行业,比如金融行业,都缺乏针对抄袭的保护措施(或者说过去长期如此)。如果你仔细观察这些行业,你会发现即使别人可以随意复制,他们仍然有很多创新。尽管存在广泛的剽窃行为,许多成功的行业还是存活了下来。事实上,有些行业甚至因为对抄袭持开放态度而繁荣起来。

让我们看看模仿是其代名词的时尚行业。纽约的一家时装公司Faviana在其网站上明确阐述了其商业模式。该公司经常饶有兴趣地模仿大牌设计师的作品,并以实惠的价格生产出它所谓的“炫目服装”。正如该公司CEO Omid Moradi在网站上所说:“无论是哪个大的颁奖典礼,Faviana的设计团队在电视直播十分钟后就已经开始设计我们最新的‘名人式礼服’。”

Faviana并不是唯一这样做的公司。逛逛时尚品牌Forever 21的店,或者看看时尚杂志,你就会知道这个行业仿品遍地。这些抄袭行为是完全合法的,因为版权法没有涵盖服装设计方面。然而抄袭并没有扼杀创新,也没有摧毁市场,反而时尚行业一直在蓬勃发展。

我们不禁要问,这怎么可能?这是因为抄袭加速了时尚周期,让过时的设计被扔进历史的垃圾箱(或者只是掸掉一会儿灰尘再重新推出),从而让关注时尚的人去寻找更新的潮流。潮流是当代时尚的基础,抄袭的合法性使时尚得以形成和传播。时装业和金融业表明,有时候分享一个想法比独自拥有它更有价值。

抄袭甚至可以起到宣传作用。当一项创新被抄袭时,更多的人会看到并体验它,这将有助于创造“时尚”——即有品味且特别值得每个人拥有的东西。此外,仿制品也可能成为原始实验产品。哈佛商学院2009年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许多购买仿手袋的女性很快就会升级购买正品手袋。模仿成了一种“诱导药”,可以用来在未来获得更多正品(或者至少更贵)的产品。

餐饮业的情况也类似。经常去餐馆的人都知道,一家餐馆推出一道好菜后,另一家餐馆会在以后推出。你在很多餐厅吃过熔岩巧克力蛋糕吗?这是因为没有人能独占一个食谱或一道非常美味的菜。与时装设计类似,食谱和食物不受版权法保护,但这并没有阻止最有抱负的厨师开发新的菜肴。今天的餐饮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创新性。

和时尚行业一样,抄袭是餐饮业创作过程中的一个关键因素。有时候,一些厨师会生气,因为其他人在没有指出来源的情况下复制了他们的菜肴。然而,世界上许多最熟练的厨师,如法国洗衣店的托马斯凯勒,坚信开放和创新的方法。凯勒的三文鱼鞑靼酱锥被其他厨师广泛模仿,但这并没有改变他对分享想法的价值的看法。自由模仿一个好主意,稍加修改或改进,是促使它从“好”到“优秀”的驱动因素。在这个过程中,可以为他人提供启发和宣传,让熟悉情况的人学习原创作者的才华。

足球世界甚至展现了抄袭的力量。因为在阵型和打法上有无数种可能,足球战术总是在变化,但没有一种是防抄袭的,这并不妨碍优秀教练创新。模仿最多的战术是西海岸进攻,依靠快速短距离传球控球,逐步推进。这种战术是比尔沃尔什的想法,他在20世纪60年代执教辛辛那提孟加拉队,当时这只是一个新成立的不幸的NFL扩张队。沃尔什说,辛辛那提老虎队“可能是NFL历史上最没有资格的球队,所以他们正在带他们。

组合在一起的过程中,我个人在努力地寻找一种可以与其他队伍竞争的方法。”
  
  他的方法就是设计一种新型的进攻风格。后来,当他执教旧金山49人队(49ers)时,他的点子帮助这只队伍赢得了三次超级碗(Super Bowl)总决赛冠军。传统派一开始把他的进攻方法贬低为小花招,但是如今没有人能够否认它的成功。最终,绿湾包装工队(Green Bay Packers)、费城老鹰队(Philadelphia Eagles)以及其他许多球队都模仿了这种进攻方法。
  
  橄榄球教练明知他们的创新战术一旦获得成功很快就会被竞争对手抄袭,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花费大量时间来研究这些策略呢?
  
  首先,获胜的回报非常丰厚,在橄榄球最高级别的比赛中尤为如此。即使是一个短暂的优势,比如只持续一个星期或者可能是整个赛季,也都值得去追求。
  
  其次,更重要的是,在体育项目中,要想立即照搬一个成功的新战术在实际操作上也存在障碍。一个新打法、阵型或是新战术首次运用时,它能够产生让人非常惊讶的效果。在这之后,竞争对手可以比较快的速度对这一战术实施逆向工程,比较困难的部分在于重新调整队伍来充分利用这一创新,这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经济学家把这个时机称为先行者优势(first-mover advantage)。
  
  就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Major League Baseball)的情况来看,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在《点球成金》(Moneyball)一书中指出,奥克兰运动家队(Oakland A)利用数据统计战略一度取得领先地位,但是该队在几个赛季之后便遭遇了一群模仿者。这种由处于劣势的竞争者促成的创新动因绝非只见于体育界,从软件业到战场的各行各业均是如此。竞争会激发创新,即便是在抄袭肯定会马上跟进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中,抄袭变得越来越容易。它势必会造成伤害,制订一些规则来保护创新确有必要。但是,抄袭也有其积极作用。卓越的创新常常建立在现有创新的基础之上,这就需要要有模仿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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